灵儿其实蛮不喜欢他碰自己的,但是没办法,毕竟她除了需要她的车,也需要这身司机制服。所以她在那个肮脏的角落里,还是伏在出租车的前机盖上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当然也脱光了他的。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灵儿原本也不喜欢用手直接杀人,很脏。但是既然插都让他插了进来了,也就不在乎这么多,毕竟她最需要的是时间。所以,她在他插进自己最深处的那一刹那,直接把他的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让他看到了天空飞过的乌鸦。 把头发盘起来,不穿胸罩,空心穿白衬衫,带黑色制服领带的样子蛮性感的,特别她还是赤着脚。 一来她赤脚惯了,二来她实在忍受不了穿那个男人的臭鞋子。 换上那身有点劣质香烟气味的男装的时候,灵儿想着,尽量没再去想那具被泔水覆盖的男人尸体——那是她给乌鸦们的一点小礼物,毕竟它们都是她的朋友。 灵儿知道他们要去街对面那家饭店——既然是要不闪不避接她三招,所以她相信她这个同父异母的蝴蝶妹妹也就没有必要向她隐瞒什么,所以她只是在这里等,看着他们父女俩从远处走来,从她的车边走过去,然后在前面不远处等红灯。 其实路上没什么车的,无视规则的话,现在直接穿过马路也好,但是,他们还是停下来等。 灵儿看见自己车道上的绿灯开始闪动,而路口斑马线的红灯也开始跳。 “娘,现在灵儿开始做您交待的事了,我会用心的。做完了,灵儿还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和自己想见的人。” 灵儿对自己说,把手指从下身抽出来,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然后在手边那块纹着美女九头蛇的人皮上轻轻拭了拭。赤脚 踩在油门上的时候,灵儿忽然想起了那个下午,那曲吉他和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Round 1,这算什么?极品飞车 吗?天道循环,不是吗,聂远?!” 灵儿的嘴角牵动起一抹笑,路口的红灯亮起来,仿佛是魔鬼血红的独眼。 斑马线上,穿白衬衫牛仔裤的娇小女孩踩着如剑的高跟,路似乎有些不平,蓦地,她似乎绊了一跤,一个趔趄向前抢去,肩头把前面的男人撞出去几步。 然后,她在路中心跌倒了,一时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灵儿的眼睛一下子大大地瞪起来,同时瞪起来的还有那个摔在路边的中年男人的眼睛。 “吱!” 出租车的车头狠狠地朝路中心的人撞过来,带起一阵风,把那娃娃脸女孩衬衣的领口吹起来,露出那片白嫩胸脯上的那只血红色大蝴蝶。 孙莉 “所以,那个女孩子才叫自己Red Butterfly?”沙滩上,Amy已经把自己的黑色皮衣脱掉了,露出那身红色一件头的泳衣。她歪着头,饶有兴趣地问孙莉。她的汉语不很标准,但是声音很好听,“上次我见到她时她睡着了,所以我没看清她的纹身。” “你是说泳池派对那天?”孙莉赤着脚踩在沙滩上,鼻翼上那个钻石鼻钉在太阳光下闪着光——白色比基尼有如茉莉花瓣,遮住她窈窕身体的几个关键点,“我没记得看见过你。” “那天T事先拿了我的刀去了那个Villa,然后,那只蝴蝶用这把刀帮了木兰一个忙。而我去,是把刀取回来,毕竟还有别人等我拿着它去帮忙的。”Amy看了看沙滩椅上压在自己叠放的黑皮衣上那把长刀。 “木兰?你是说周茗茗?”孙莉皱了皱眉毛,“我只是听说她的头被砍下来了,那……真的是小蝶做的?” “嗯,在日本的文化里,介错人和切腹自杀的人之间,是有一种特殊的羁绊的,而能被选为介错人,也是切腹者的信任和交托——我们六个里面,只有I和我是帮人做过介错人的,所以我相信,木兰会委托这个女孩,证明她也很不一般……知道吗,我喜欢读中国的武侠小说,记得在民国时期时的一部书里,就有个叫聂红蝶 的美女剑客,很性感也很open的那种,喜欢和帅哥做爱,甚至还会强奸他们。” “是吗?我只是个渔家女,读书不多的。”孙莉苦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这辈子,我光想着跳舞了。” “那也很好啊。”Amy说着,眼睛看向沙滩上看。 孙莉也看过去,看到谢一岚仍旧穿着她的牛仔裤,只是把鞋袜脱了,然后把裤脚稍稍卷起来,露出她那稍稍显得有些突兀的脚踝骨。她似乎花了不少时间堆起了一座不小的沙堡,但是旋即,一个浪头拍过来,把她精心搭起来的“家”打碎了。所以她只能满手沙砾地发呆。 再远处,江馨月俏生生站在沙滩上小酒吧的吧台后面摇着调酒壶。她换了件白色的T恤,上面印了一只黑熊的熊头,和沙滩椅上何静胸前的老虎,还有远处抱着相机的兰雪衣服上的那头头上长角的动物相映成趣。 “这么静静的,也蛮好。”半晌,孙莉似乎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长长地吐出两道烟来,“Amy,兰雪衣服上印得是什么,牛吗?” “It’s a gnu,东非草原上的食草动物,中文怎么说?……角马 ?”Amy若有所思的说,“听B说,它们性情满温顺的,但是一旦成群地跑起来,就很可怕,连狮子也能踩死……茉莉花,你很疲惫,不舒服吗?”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兰雪的眼睛里有点忧郁,其实,这里的我们,其实谁又不是呢?……”孙莉又打了个哈欠,在Amy大睁的眼睛里,把烟蒂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嗤”的一声里面,她皱了皱眉毛,把呻吟憋在了嗓子里,苦笑,“我没事,我习惯了,所以也懒得再改,总不能把还烧着的烟头扔到沙滩上。” “你总是这样,T会心疼的。”Amy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虽然这是你的自由。” “她看得到吗?说不定,像你说的,她已经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死掉了。”孙莉抓了抓脸颊,似乎想找个地方坐下,但终究还是放弃了,“Amy你一直在和我说,却始终没答应带我去见她。我想,我会带着遗憾回到大海的。”她虚弱地说,看着明澈的海,眼圈开始有点发红。 “那边有艘独木舟,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去海湾的那边看看,有时候,T喜欢在那边的山崖上迎着海风唱歌或者跳舞的。”Amy扬起下巴,“怎么样?要不要去探险?” 孙莉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愣了大约两秒钟,然后咬了咬牙,一言不发地朝Amy指的方向跑。边跑,她边把自己的辫子破开了,让那一头长发在风里飘起来。 “茉莉花,你把头发散开的就更像Moana了,怎么样,听见有人在那一边呼唤你了 ?”Amy开始笑起来,“这样才是属于大海的样子,等等我一起,对了,C说独木舟里还有独眼海盗留下来的……” 孙莉没说话,她只是咬着牙跑,没有理会Amy。其实她不是不想和Amy说话,只是她的耳朵已经开始嗡嗡地响,然后是轰隆隆地响,所以Amy后面的话她几乎听不清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脑子里还有那个念头撑着,她现在已经倒在沙滩上了。 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又需要那东西了。 没办法,从前,她用了太多那东西——不开心的时候,去陪不想陪的人的时候,陪老板看那种杀人的演出的时候,嗯,还有每次上台跳舞的时候,那一点点疯狂,才能给她灵感。 虽然很讨厌这种感觉,但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所以也谈不到后悔,只是……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她好想再见到那个有着朱砂痣的女孩一面。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董小弱,董朝灵,今天我死也要见到你。 她咬着牙,迎着海浪走到那个小小的峡湾,然后她看见那条小船了——海水有些冷,她觉得似乎每个浪都能把她一下子击倒,可她只是踉跄着往前走,每一步,脚都陷到沙子里。 手撑在那小小的,只能容下两个人的独木舟的时候,孙莉哭了。她几乎是把自己摔进去的。 然后,她的脚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眯起眼睛仔细看。 那是孟爽的腰包,她当然知道里面有什么。 “看来你找到独眼海盗的宝藏了,喜欢这次Treasure Hunting吗?”Amy在她后面坐进来,拿起了桨,眼睛盯着孙莉颤抖着给自己注射的样子,“Moana,咱们出发吧,更大的宝藏在对岸,小心别掉进海里,这片海里有很多毒水母的。” “Amy,出发吧。”孙莉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拿起桨,看着船越划越远,一点点划进那片海里。 她觉得太阳光开始暖起来了,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热起来了。 身后的沙滩越来越远,太阳光把海水照的五彩斑斓的,水里面,一团团透明的或是粉色的,橙色的东西飘着,仿佛一朵朵彩色云霞。 “Amy,你说,灵儿是会死在他手里,还是会回来?”摇着桨,孙莉问,呼吸有点急促,鼻翼上有汗珠渗出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们能见到的。”穿着红色泳衣的Amy朝她笑。 “我想再玩个游戏试一下。”孙莉的眼睛开始放光,她开始笑,咯咯地笑,说话的时候拖出醉酒似的长长尾音,“Amy,你看这水里的花儿多好看。” “有毒的,虽然比不上黑寡妇,但是足够杀死人了……喂,Moana,你怎么不划了?” “我想,如果我能和她再见一面,那么,现在谁也杀不死我,这些水里的花儿也不会。”孙莉放下了桨,把头发盘起来,那些乌黑柔软的毛发已经完全被她的汗水黏在腋下的粉嫩皮肤上。她说话的声音拖长得更长了,“而且,我想,我能游过去,如果你说我是Moana的话,那大海会保护我的。” 说着,她笑起来,在独木舟的船舷处把身体往后一仰,就这样一头栽进了海里。 “兰雪!Amy和孙莉的船翻了!救命啊!” 岸上远远传来惊惶的尖叫,那似乎是江馨月的声音,可孙莉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孟爽 ——海滩上似乎有谁在喊救命?那个漂亮的酒吧老板娘吗? 孟爽懒得管。 现在什么对她都不重要了,下一个就是她了,现在她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所以,她抖了抖缰绳,让Apsara再加速——走之前,她把自己的腰包留给了高梦,托她转交给孙莉。 她知道孙莉比她更需要这个,而她自己,其实无所谓。 现在要做的,只是去找到她,马语者HW,骂她一顿,或者和她说几句话,甚至只是摸她一下,看她一眼都行。 然后,就可以去死了。 Apsara带着她,沿着曲曲弯弯的路,从草地跑到山谷,再跑回沙滩。 可是,什么都没有。 孟爽很烦——还好伍凌那个毒舌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否则她一定会又来嘲笑自己笨。 她猜,今天的一切一定是自己从前做了太多损阴德的事情。 比如海天楼里的那些女孩子们,比如那些变态的聚会,比如那些针管、白粉和糖块。 ——老板说这是在做好事,可是“做好事”的过程里死掉的人算什么? ——我帮着他害过多少人了? ——我早该去死了吧。 ——可是老天,至少我还干过好事情,至少,我用这些钱——不只是老板给骆驼基金的钱,还有很多是我自己的——帮助好多人,帮他们走出沙漠度过难关,治好病,上了学,读了书。 她忽然想起很早的时候她捐助过的第一个,那个有着大眼睛,脸上脏兮兮的农村女孩子。 ——她叫小花还是什么? 孟爽已经记不清这个名字了,因为一些原因,她始终不想和这个孩子有接触。但是她想,如果那女孩一直读书,也应该本科毕业工作,或者在读硕士了。 ——老天爷,看在这些事情的份上,别再玩我了,好吗?让我死得平静一点,好吗? 孟爽用力搓了搓脸,她忽然觉得很沮丧,甚至开始后悔,应该至少给自己再留一支注射剂的。 裤兜里,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这是第三次,前两次,分别是骆驼基金和海天楼的下属打来的。 第一次她接了,甚至还习惯性的给指示了他们最近不要放太高的杠杆注意风险,而第二次,她按掉了。 倒不是因为她对海天楼有什么嫌弃的,只是她觉得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所以其实第一个电话也不应该接。 ——其实早该把手机扔掉的,要这东西还有什么用? 孟爽想着,把手伸到裤兜里。她本想随手把那个嗡嗡震动的鬼东西远远抛开,但是摸到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打开了。 然后,看着手机屏幕,她呆住了。 上面,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爱心姐姐,我始终也不知道你是谁。人海茫茫,但是我终于通过我的辅导老师一步步找到了你的电话。我没敢打过来,只是发短信给你。谢谢你,因为你,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是你给我了我翅膀,而我也会给你祝福。我希望,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牵绊你,让你放开缰绳和拘束,去追寻你的快乐。祝你幸福。永远爱你的大眼睛小花儿。” 孟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但是忽然之间,她感觉自己的眼睛热热的。 而那一刹那,她心里仿佛灵光一闪,忽然知道应该怎么玩这个缘分游戏了,于是她把Apsara的缰绳松开了。 Apsara甩了甩黄色的鬃毛,鼻子里如释重负地呼哧了两声,开始信步跑起来,带着背上的孟爽渐行渐高。 崎岖而陡峭的山路,让孟爽有些眼晕,但她没有多管,只是放任Apsara走过去。 然后,马停下来了——前面的路断了,脚下是一道足有十多米宽,深不见底的山沟。 而孟爽也把眼睛睁大了,因为她看见了对面的黑马,还有马旁石头上的人。 阳光很耀眼,她看不清那人是谁,但是她知道。 她心里知道,清清楚楚地知道。 “马语者HW,这次我抓住你了。”她朝她喊。 对面的人似乎听见了,于是就开始朝那匹大黑马走过去。 “我不会让你再逃掉,Apsara,跳过去,别害怕,好姑娘,你是会飞的小仙女,我相信你。”孟爽拍了拍马脖子,把身体在马背上伏低了一些。 Apsara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她开始向前冲。 ——马语者HW,你这个混蛋,哪怕是马上死了我也要抓住你! 孟爽咬了咬牙,Apsara飞起来的时候,孟爽把身子彻底贴在了马背上。 但是,她的头是抬着的,也没闭上眼睛。 身体腾空的时候,她感觉和那黑马边的人越来越近。 当然,那是个女人,一个长头发高个子的女人,她看见了她的灰色敞肩外套和黑色胸挡,看见她裸露的平坦肚皮,看见了她的牛仔裤和长马靴。她甚至看清楚了她宽皮带上的铜制撞钉和胸前的红珊瑚吊坠。 其实,看到那架纸飞机上那段来自《闪灵》上的歌谣时,孟爽已经就知道马语者HW是谁了。 ——这个混蛋,她要上马了,事到如今,她还要逃吗? ——宋妍,你他妈的想躲我到哪里?又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孟爽知道,她不能让这女人再从她身边逃开。所以在Apsara的前蹄落地之前,她把脚从马镫中松开了,然后一下子向那女人的身体扑过去,把她从马鞍上扑下来。 惯性让她抱着那个滚烫的身体向侧面翻滚。 ——前面似乎只有一蓬草,那草的外面竟然也是悬崖吗? ——呵呵。 ——不要紧,至少我抓住你过了,虽然我还没让你骑我一次。 ——后面,连我那一份,活下去吧。 身体下坠之前,孟爽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她松开了手臂,用尽全力把“马语者”的身体向反方向一推。? [newpage] [chapter:8.7 神话 The Myths] 伍凌 “喂,小天才,忙着给谁发短信呢?是不是你在那间酒吧里认识的那个情头?”听着耳边那个爽朗的声音,伍凌感觉自己的屁股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她轻轻哎呦了一声,顺势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身边长头发女人那呼之欲出的高挺乳房。 “拜托,我的曲凡姐,我这个天煞孤星可没情头的,虽然一夜情人多得数不过来。”她朝身边的曲凡微笑,抬起手,放肆地去摸那眼前那对高挺的乳峰。 曲凡没躲开,只是抿了抿嘴,而她的乳头已经把她的白色吊带顶起了两个小凸起出来。 “为什么?因为把人都看通透了所以没意思吗?” 她问,往前迈了一步,大剌剌地把伍凌的腰一下子搂住了。 “对啊,就像和我上床的那些男人一样,也总是要一点点把我剥光了,或者留一点衣服在身上才有趣,如果我一上来就脱得赤条条地贴上去,就变成桑拿妹了。虽然也好,但是他们会审美疲劳的。”伍凌稍微整理了一下脖子上依然有些湿漉漉的丝巾,然后轻轻叹息了下,“他们可能也会装,但是很可惜,我的眼睛是X光的。” “所以你们不快乐,你,还有噩梦——哦,应该叫她茉莉,或者她的那个法号广静——你们都是,一个夜夜睡不着,一个天天做噩梦。比不得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和我师傅一样,躺下就会睡得很香,而且还会打呼噜流口水。”曲凡的眼睛看着伍凌的手伸进了她的吊带衫,然后摸到了她深深乳沟里的那个小吊坠,“我是白羊,我师傅是射手,而你们几个腹黑女,包括我那个从没见过面却已经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的Tina阿姨——师傅说她不会喜欢我叫她师娘——统统没有例外的都是天蝎。” “你说的不完全对,何静其实是双子,虽然乐雅一直说自己是天蝎,但其实那是她自己认为的,就像她睡觉时茉莉有时会说自己是天平一样。所以我们这些思想复杂的人其实在星座上没有太显著的统计特征。”伍凌补了一句,“倒是你们这一边,也应该把李姨算上,完完全全,一群火象星座的女人。” “嗯,对,我师姐说自己是火狐狸,其实却是只狮子,这样我们师徒三人就凑齐了。”曲凡笑了笑,“虽然她的身体不像神话里那样刀枪不入。” “即便是刀枪不入,也可能死于窒息的 。”伍凌眨了眨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被丝巾包围的脖子,“对了,说正事儿,Amy和你说了我的那个愿望?先说清楚,我没坏了规矩,从前我的那个愿望,没有用到茉莉就实现了,所以我有这个权利再许一个的。” “嗯,其实你可以许个别的愿的。”曲凡说着,皱了皱眉——伍凌已经毫不客气的掐了她乳头一下,“靠,你不要命了,连蜘蛛都敢咬。”她笑骂,却吞了吞口水。 伍凌也笑嘻嘻的,她分明看见曲凡双腿之间的那块湿斑了。 “对啊,本大法官已经给自己定了罪,行刑时间在今天晚上。有鉴于此,我也该做些从前不敢做的事情。”伍凌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然后又用力掐了一下手里那颗蓓蕾——这次,曲凡的手已经抓进她的臀肉里了,“倒是你这个当大姐头的,你真的忍心拒绝你好朋友,也是你几个小迷妹的最后要求吗?”她踮起脚尖,把热热的呼吸吹到了曲凡耳朵里。 “讨厌!而且我不是大姐头,Amy才是。”曲凡的声音软下来,“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浪费这个愿望,因为其实我早就打算回去的,在这里大家都结束以后……我是猫,所以,老猫应该死回自家屋檐上,更何况,我还欠很多人一些解释。”她微微顿了顿,“不过,是不是去参加你说的最后那个party我没想好,确切地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出场,所以我打算先去探探路。” “哦?”伍凌歪头,做了个好奇的表情。 “我和C换了岗,由她留下来陪那两匹大马,而我可以去给T一个惊喜。虽然我不大会玩C的这个大玩具,但终归是一举两得。”曲凡说着,“而且,我也很久没见那小女孩了,有点想她。怎么样,和我一起去?我蛮好奇你丝巾下面的秘密的。”她说着,指了指远处的草坪,上面的那个有着巨大螺旋桨的家伙是银色的,上面放肆地喷着A Bitch组成的那个诱惑的女人身体logo。 “我还有自己的事,时间少得可怜,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回来参加篝火晚会,所以索性满足你的好奇心。”伍凌说着,把丝巾拉下来,“今天,和那歌谣里说得一样,我是个Little Indian。” 曲凡瞪大眼睛,看着丝巾底下,伍凌脖子上潮乎乎的牛皮带子。 “伍凌,我想不到你对自己这么狠。”半晌,她终于啧了一声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官司缠身直到死’。” “远不止这些,这个状态下的我,性高潮会来的很快的,说不定,一碰就会喷水。但是我把自己锁起来了。”伍凌把丝巾又整理好,“别担心,至少我还可以给你一次当作临别礼物,或者是让你帮我保密的性贿赂。而且,你如果好奇,还可以看看我的。”伍凌说着,没管曲凡的答复,就先解开了自己的裤扣,然后把曲凡的牛仔热裤的裤扣也解开了。 “伍凌,你何苦,听我的,拆了这些东西,和我去看看小蝶吧。”曲凡始终盯着伍凌,把脚从滑落的牛仔热裤里抽出来,叹息了一声。 伍凌知道她已经看清楚自己了,于是她跪下去,把脸贴上了曲凡茂盛的草丛。她感觉曲凡扶住了自己的肩,然后把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她肩上。 肩头的这一点点重量还有口鼻间曲凡身体的温度让她更想要了。她猜曲凡也做了一点点别的动作,于是她把一只手抬起来,抓住曲凡的吊带衫向下一拉。 果然,她猜得没错,那吊带衫随着她这一拉直接褪到了曲凡的腰间,没感觉到肩带的阻碍。所以伍凌知道,曲凡那对硕大的奶子现在已经露在空气里了。 “说真的,你这丫头,何苦这么逼自己。”曲凡已经开始短促地哼,但是她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别给自己留遗憾。” “再见一次,始终还是要告别,而我已经和小蝶说完永别了,所以这样最好。”伍凌的声音含混,然后,她开始把曲凡的那两片略略有点肥大的小阴唇含在嘴里,再把舌头从那两片湿热的肉中间插进去。 口鼻和曲凡的身体几乎贴紧了,这让伍凌觉得稍稍有点气短,于是她索性不再说话了。 聂远 “鑫儿,刚才好险。”聂远坐在阳台上仅有的一张餐桌旁,说话的声音低低的,边说,边就着水吞了一片药下去,眼睛看着女儿摔破的手肘和牛仔裤。 “是啊,如果那个冒失鬼司机再晚踩一点刹车,我就能见到妈妈啦。”女孩云淡风轻地笑笑,“害你担心了,对不起,老爸,如果因为这个害你身体不好,那就是我的错了。”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怔了怔,其实他也知道刚才的车祸似乎不一般,那辆出租车撞过来的时候,他确实吓坏了,但是,那时,他并没有动。 ——小娜,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扑过去?你会怪我吗? 他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唉,我不是个乖女儿呢,总是让你担心,在美国的时候也是。”稍稍的沉默之后,女儿的声音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愣了愣,不自觉地苦笑——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女儿那个叫做伍凌的闺蜜,想起了她拿来的那盘录像带,还有…… 他吞了吞口水。 “我知道你喜欢这家店的牛排,还有XO焗蜗牛,清炒芦笋,鲜牡蛎,特意为你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老爸。”他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看着女儿眉眼盈盈地朝他笑,“这么多年,还能在的店不多了,这次回来我才发现从前蛮火的一家火锅店现在都改成网吧了。” “鑫儿,我听说你在回程的飞机上……”他不想女儿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把她打断了。 “小事情,毕竟我是你和妈妈的女儿。”女孩微笑,也把他的话题打断了。 她微微向后靠了靠,用那双乌溜溜的眸子看着那个带着口罩,长头发盘在头顶的侍应生走过来,打开了桌上那支红酒,然后倒在两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里。 他看着女儿把高脚杯举起来,轻轻摇晃。杯中的血红色液体,微微泛着泡沫——他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孟爽陪他时,蒋宁在他们面前开枪打死的那个贪污了几千万的美女行长,她咳出来的血也是个样子的。 “喂,老爸?”女孩轻轻呼唤了一声,他再次回过神,于是把杯子也举起来。 “碰杯之前,总要说点什么吧?”他看着女儿尚有几分孩子气的脸和那双明亮的眼,问。 “嗯……”她歪着头想了想,“要不,就为了幸福干杯吧。”然后,她把酒杯重重地和他一碰。 “知道吗?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更不用说我的幸福。”他的酒刚要沾唇的时候,对面的女孩忽然说,“而且,你平常生意上和官面上的应酬本来就不少,就不该多喝酒,我是你女儿,所以这一杯我替你喝。”她说着,不由分说地把他手里的酒抢过来,就那么站着,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再是她自己的那一杯。 “鑫儿,你……”他迟疑了一下,却被她打断了。 “老爸,女儿大了,这是当女儿的应该做的,一点孝心。”说完,女孩坐下来,朝他笑了笑,原本就粉嫩的娃娃脸上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然后看着手里原本属于他的那个酒杯,皱了皱眉,“诶?刚才和你碰杯时可能太用力了,竟然把你的杯子撞裂了。”她转向旁边的侍应生,“美女,受累把里面那张桌子上的那个空杯子先拿来吧,然后你就去忙你的,不能再让你剥夺我给爸爸倒酒的权利了。” “好的,小姐。”那个侍应生的声音轻轻的,按她说的,取了最靠近露台的那张空桌上的一个高脚杯放在他面前,然后拿了红蝶手里撞出一条裂痕的杯子,微微欠了欠身,便退下去。 这个依然有些婴儿肥的女孩用两根手指熟练地在桌上敲了两下,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似乎在向她表示感谢。 “鑫儿,你大了。”他不由自主地说,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光之中满是爱怜,“我却老了。” “谁说的?我老爸笑起来的样子很帅的,一点也不老。”女孩微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自顾自地用手抓着一块淋了柠檬汁的牡蛎放到嘴里。 “老了就是老了,时光留不住的……”他轻叹,眯着眼看她,“鑫儿你也长大了,也越来越优秀。” “像大明星Cindy O’Neil 一样优秀吗?”她做了个鬼脸,“在美国时,我很荒唐,不知有没有人向你告我的黑状。” “谁还没有荒唐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己,就好。”他说。 “当然了,小时候是你保护我,现在女儿大了,也轮到我来保护你了。”女孩意味深长地说着,展开一张纸巾,挡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然后顺势抹了抹嘴唇,再把纸巾叠好,然后拿起刀叉开始切割自己盘子里的牛排,“老爸,我一直觉得聂鑫这个名字应该属于一个男孩子,你说,如果当时你从妈妈肚子里掏出来的是个有小鸡鸡的胖娃娃,你是不是会开心很多?” 他再次怔了一下,一时语塞。 女孩却微笑,用自己的叉子插了块牛肉送到他的嘴边:“我开玩笑的,喏,快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剔的骨,亲手割的肉,里面有我的味道呢。” “胡说八道。”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但还是张口,把那块肉吃了。 “我的肉是不是比天鹅肉还好吃?”在他咽下去的时候,对面的女孩又问了一句。 这次他不可能再听不出来了。 “鑫儿,王欢……她拿掉了孩子,我们有过约定的,所以……” “没事,而且,你情我愿。我听茗茗说她原本打算帮王欢争取时间自杀的,可她拒绝了,你们都履行了对彼此的约定,蛮好的。”她的身体摇晃了下,“毕竟,儿子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我知道。” “鑫儿,你知道……这些事太脏,不应该让你这样的女孩子……” “爸,那天晚上,我也杀人了。”她拦住了他的话,轻轻地但是坚决地说下去,“一个很脏很脏的男人,以为我是街边的流莺,想和从前他对别的妓女一样,先占我便宜再勒死了我。我给他了,在一间同样很脏很脏的街边公厕里,然后我要了他的命……”她说着,挥了挥那个尾端尖尖的打火机,“当时我就骑在他身上,他的东西插在我身体里,我每在他胸前捅一刀,他就在我身体里射一股……” “鑫儿,你喝多了!”他听不下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案子已经破了,犯案的是那个A BITCH。” “是吗?其实这不是第一次,”红蝶苦笑,自顾自地点了支烟,“在美国时,我也这么做过,不止一次。而且我上瘾了。原来,杀人真的能让人感觉兴奋极了,对了,老爸,你现在是不是还是那样,要看那种场面才……” “鑫儿!”他又喝了一声,然后他蹙起眉,深深叹了口气。 “诶,可能刚才我喝得有点急……不过老爸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其实,从前的那两刀,已经把你和我杀了,不是吗?回头想想,其实咱们一样,什么都没有过,即便有过的,也丢了。”她拖长声音说着,托起腮,轻轻抽了抽鼻子——她小小的鼻尖已经有点红了,声音也带了一点点鼻音,“好怀念小时候你带我郊游,野餐,认野花扑蝴蝶,教我唱歌的时候……” “是啊,那个时候……”他眯起眼睛看女儿的娃娃脸,恍然间,觉得对面的女孩又变成了那个带着红蝴蝶结,穿着小裙子的,粉妆玉琢的六岁娃娃。 “瞧我,分开这么久,不该再说这些沉闷的话题了,来,再喝一杯,你到现在还一口酒都没喝……”起身倒酒的时候,她趔趄了一下,这次她把两个红酒杯都倒满了。 “这杯,除了为了我们父女重逢,也为了我们各自追寻的梦吧,”红蝶轻轻碰了下他的酒杯,“干了这杯,一会过了12点,蒋宁就该来接你了……老爸,记得,我爱你。”说完,她先把酒干掉了。 灵儿 “剔骨割肉 吗?小蝶,其实我也蛮粉哪吒的。” 角落里,方才倒酒的侍应生自言自语了一句,看着露台上的这对父女,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按了下遥控器,把背景音乐换成了一支苍凉的曲子: “Mama do you remember?(妈妈你可曾记得) The old straw hat you gave to me.(你送给我那草帽) I lost that hat long ago,(很久以前失落了) Flew to the foggy canyon.(它飘向浓雾的山岙) Yeh Mama I wonder(耶哎妈妈那顶草帽) What happened to that old straw hat(它在何方你可知道) Falling down the mountain side(掉落在那山坳) Out of my reach like your heart(就像你的心儿我再也得不到) ……” 歌声里,钟声敲响了十二点,她转头走出去,边走,边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又把遮住前额的刘海分开,露出额前的那点血红的朱砂痣。 正午十二点的夏日艳阳,却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冷,她抱住了自己的肩,轻轻打了个寒战。 孟爽 山风很冷,哪怕是已经是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候。 孟爽打了个哆嗦,脸颊,手上和腿上擦破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说话啊,在QQ上你不是很能说的吗?如果这么不想见我,刚才直接撒手让我摔下去不就一了百了了?说不定还能换颗什么宝石给你让你实现愿望回到过去 。”她气咻咻地看着身边的人。 “对不起,你知道我缺乏安全感的。”和孟爽背靠背坐着的那个原本攻气十足的长头发女人的声音少有地有些虚弱,“只有带上马语者的面具和骕骦聊天时,我才觉得放松些也大胆些。” “知道吗,宋妍,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孟爽终于低低抽泣了一声,“我把咱们的过去都深深埋起来,没和任何人说,除了小红。当然我和她说是因为知道她听不懂。 “我倒宁愿你一直认为我死了,毕竟从前的祸其实是因为我瞎眼才闯的。”宋妍——也就是马语者HW——仰起头来看着天,苦笑,“这样,我一边作为A BITCH里的H,和你的老板作对,杀死他的手下,放走那些女人,抢走然后毁掉你的货,一边每次上QQ和你聊天,听你这个女强人吐槽发牢骚,再像个大哥哥似地安慰你。” “像是托梦给我?你知不知道我把你想象成有一身毛衣毛裤,鸡巴很大,还能自愈的金刚狼了。”孟爽用手肘狠狠捣了一下宋妍的腰,“知道吗,我的海天楼里,曾经有个妹子,因为自己混得不好,一直装死躲她的好朋友——或者说是她爱人。最后,她爱人没办法,想了一招,终于逼得那个妹子来自己的地盘,你知道是什么法子吗?” “什么法子?” “很简单。”孟爽指了指脚下的山涧,“她跳下去的地方,估计和这里差不多高。” “那个……爽……如果我早点出现,你……”宋妍的声音有点迟疑。 “少在这里装蒜!我看你那天知道我买了票之后蛮开心的。”孟爽又狠狠抽了抽鼻子。 “那个时候其实我躲在屏幕后面哭了,哭的我键盘都进水坏掉了,所以我直接把电脑砸了。”宋妍苦笑,“真的在十个小黑人的页面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几乎要去宰了高梦和伍凌这两个混蛋,我以为她们不会批准的。” “不逗你了,那是我自愿的,哪怕你在我身边我也会,如果其他的一切照旧的话。”孟爽轻轻地说,“我行的善,不能抵消我做的恶,哪怕我有一万种作恶的理由也好。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好人有好报,如果不是我恰巧看见我很久之前资助的一个女孩的祝福短信,我怕还想不到让Apsara来找你。” “嗯,其实我也是一直被人推着往前走,否则,说不定我就会一直躲在你背面了,没办法,每次都很期待,但每次都很不安。” “像神话故事里的参与商 ,或者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克斯 一样吗?”孟爽的手伸到后面,把宋妍有点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想,我该惩罚你,同时,那也是个克服你心理障碍的办法。也算是报答你。” “我听不大懂。”宋妍把眉头皱起来。 “那张字条,让我下了决心的字条,没有那个,我可能早晚会变成那个独眼总督 的。别说那不是你和高梦写给我的。”孟爽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然后,她索性转过身,跨坐在宋妍的身上,抓着宋妍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腰上,“如果没有问题,就抓紧时间吧。选择了就要负责任,我也要抓紧时间去死了,马语者HW,再不骑我,就真的没机会了。” 宋妍没再说话,任由孟爽把她的裤子解开,里面是一条平角男士内裤,再脱下去,一条穿戴式的假阳具跳出来了。 “你这家伙!”孟爽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然后,她的身体被宋妍一推,就向后倒下去,躺在草地上了。 “真好,没什么遗憾了。”被宋妍压在身上,然后插入身体的时候,孟爽长长地吁了口气。 灵儿 “娘,我没有遗憾了,你也不该有遗憾了吧。”天台顶上,依然穿着一身侍应生衣服的灵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是,她把长头发披散下来了。 “十二点了,你的……第三枚枣核呢……裘千尺小姐?”一个有些吃力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灵儿回头,看到已经瘫坐在地上的红蝶那张苍白的脸。 “我可不会老到脱发 的时候才去死……倒是你,聂大小姐,来大姨妈了,肚子疼?”她吃吃地笑,并没有回答红蝶的问题。 “我没猜错的话,那毒……是在杯子里的,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一杯。”红蝶开始剧烈的咳嗽,这次她没再用纸巾挡着,所以有不少鲜红的血点从口鼻间喷出来。 “两杯都有,我猜到了你会认出我乔装了侍应生,就像你认出了我扮成出租司机的样子,但是我没猜到你会把两杯都喝掉,却只帮爸爸换了杯子。”灵儿笑起来。 “你的衣服……很好认……虽然你男装很漂亮……但是……衣服的大小……不合适……咳咳……你的腰……太细了。”红蝶苦笑,“我答应过你,要……不闪不避的……接下来的……就像……邓布利多一样……要把伏地魔的那种东西……都喝掉 ……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似乎坚持不住,身体向前倒下去。灵儿却鬼魅般地闪身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穿着黑色制服裤子的膝盖上。 红蝶又咳出了些血沫,把灵儿的白衬衣也染红了。 “秦灵儿,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件事……刚才……爸爸……答应了,所以,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到了……正午十二点前,你只出了两招……这……怪不得我……现在……爸爸已经在……蒋宁的车上了……”红蝶把眼睛眯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这是……什么毒?我还有……多少时间?” “知道吗?中国古代的神话里,有种叫做‘鸩’的毒鸟,山海经里写过的,专门吃蛇,有剧毒,据说用它的羽毛泡的酒可以杀人 。当然那只是传说,但是,自然界有种叫做蛇雕 的鸟,的确是以毒蛇为食的,而娘也教过我从它体内提炼毒素。毕竟,和你那个叫‘赤狐’的妈妈相对,她是‘青柳’,青色的相柳 。”灵儿舒服地坐在地上,让红蝶枕着自己的膝头,好像是在给妹妹讲故事的姐姐,“这种毒,会腐蚀你的消化道,所以你才会咳血,同时,也会加速你的血液循环,所以,你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当然,你可以现在去洗胃,也可能保住性命,但那样的话,你就违背了咱们的约定了。” “哦。”红蝶眯起眼睛,似乎有点懒得说话了。 “不甘心?”灵儿也把眼睛眯起来。 “有点遗憾……原本我还有点事情想做呢。” “是吗?我的那几个朋友说,人都不该有遗憾的。”灵儿若有所思的说,她把衣袖向上挽了挽,把那截雪白的手腕放到了红蝶嘴边,“其实,我的血比这更毒,你敢喝吗?你一样是死定了……只是,会让你死得舒服点儿,顺便让你晚死个一两天。” “哪怕没用,能喝你一点血,也好。”红蝶闭上眼睛,咬了咬牙。 灵儿没说话,只是笑着,抬起另一只手,用自己长长的指甲在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处一划。 血涌出来,带一点紫黑色。然后她把手腕凑到了红蝶嘴边,女孩顺势咬住了那条手腕上的伤口,开始拼命的吞咽。 一口,两口,三口。 看着红蝶的娃娃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灵儿把手腕收回来,而红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扑上来,把她的嘴吻住了。 “小蝴蝶,我想不到,有一天你的身上居然也会有我娘的血。”上衣被剥下来的时候,灵儿叹了一声,然后她的奶子就被红蝶的嘴吸住了。 阳光照着这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谁又能知道,许多年前,这两个女人的母亲也是一对誓同生死的姐妹,她们也曾经这样赤裸地在一起。 灵儿的舌头伸进红蝶阴道口的时候,她们俩几乎同时高潮了。 “果真,血会让咱们疯狂,咱们流着同样的血,所以咱们是一样的。” 起身的时候,灵儿感叹,她没有再穿上衣服,放任自己如花的躯体裸露着,只是从自己脱下来的白衬衫上扯了条布下来,把手腕的伤口缠住了,“好了,蝴蝶妹妹,我该走了,我不想让我的爱人等太久。你也去享受自己的人生吧。” “真的放弃你的第三次了?”红蝶半躺在地上,倦倦地问,腿放肆地张着,微微打颤,胸口的血红色蝴蝶仿佛要冲破皮肤飞出来。 “刚才咱们好的时候,一直有人偷偷录像来着,他还打手枪了。”她继续说,手指向一边指。 角落里那个被发现的男人慌不迭地起身要走,而灵儿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凶厉的红,她的眉毛竖起来,嘬唇轻吹。 一大群各种各样的鸟儿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开始流星般地撞在那个倒霉鬼身上,那家伙几乎都没有来得及呼救,身体就从天台上跌下去了。 “第三个枣核儿,我原本想这样打的,而且我不觉得你能接的下来,”灵儿说着,长头发在风里飞起来,红蝶有些诧异扬起头,看到那架喷绘这A BITCH图案的直升机和上面渐渐垂下来的悬梯,“可是我忽然改主意了。临死之前,我终于知道了无招胜有招的道理。” 红蝶 红蝶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开始从悬梯爬上去,就这样赤裸着她如玉的身体,仿佛神话中飞天的仙子。 “顺便再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灵儿,又叫董朝灵,聂远和秦湘的亲生女儿,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在A BITCH里面,我是T,其实我的绰号是‘荆棘鸟’,所以,现在,我为了唱属于自己的歌,要去找我的那根荆棘了。这次是永别了。或者,地狱再见,蝴蝶妹妹。”灵儿把赤裸的身体挂在悬梯上,看着对天台上的红蝶说。 直升机的噪声很大,但是她娇滴滴的声音裹在里面,红蝶却听得显得异常清晰。 灵儿的长头发被风吹起来,挡住了她的脸,让她的面容模糊了。 然后,一大群鸟儿围住了灵儿的身体。 再然后,她又一下子消失了。 天台上,红蝶迎着风,勉强眯着眼睛朝上看,依稀之间,她感觉直升机的驾驶舱里有个很面熟的大胸女人在看着她。 蒋宁 “干爹,蒋宁回来了。鑫姐下楼后自己离开的,除了那个坠楼的男人以外,没别的伤亡了,干爹放心。”坐进驾驶室里,蒋宁望着后视镜里映出的那副略显苍老的面容,一口气把话这些说完。然后,她迟疑了一下,又继续,“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刚刚有架直升机悬停在楼顶,用悬梯接走了一个人。” “哦?”他问了一个字。 “那天干爹亲自审过又放过的那个女人,蒋宁已经派人跟进了。”她小心翼翼地说,看他不置可否的样子,才继续,“而且,蒋宁有个感觉,直升机里似乎有干爹熟悉的人。” “谁?”他还是只问了一个字。 “那个害了蒋宁姐姐的人,曲凡。”她咬着牙,吐出了这几个字,看着后视镜里男人的眉毛飞快地蹙了一下。 “你可能感觉错了。”他多说了几个字,声音依旧低沉。 “蒋宁不知道。之前为了给姐姐报仇,蒋宁曾经看过若干次她的录像,每次,都会觉得很紧张。刚才,有一霎那,那种紧张的感觉很熟悉,或者说更强了……”她迟疑了一下,“如果不是她,那就只能是比她更难缠的人,而且蒋宁怀疑……” “怀疑有人会对我不利,是吗?”他挑了挑眉毛,“是那个所谓的A BITCH?” “嗯,前天有个警校的男生报警,说自己的女朋友被人砍了头,蒋宁派人过去时,那女人走投无路,就在天台上服毒自尽,而她手里的刀,却是……前天鑫姐用过的那一把,”蒋宁顿了顿,“更为蹊跷的是,当天晚上,停尸房的看守暴毙,而那个女人的尸体却消失了。加上前几天洪祖的事情,还有那具街边卫生间里的男尸……所有这些,都留了同样的,A BITCH特有的记号。” “从前孟爽也和我说过,”他皱眉,声音忽然冷厉,“昨天,孟爽和孙莉失踪了,而吕绿死了,是吗?” “是,蒋宁无能。”她抿了抿嘴,“除了海天楼,城东的酒吧里怡红快绿的聚会上也死了很多人,还有个女作家被人剖开肚子死在自家的游泳池里,而且活活煮熟了。今天早晨的时候,有人投案,说是……” “所有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A BITCH做的,我知道了。”他把话接过来,“刚才鑫儿和我说了,那丫头从自己的渠道拿到了一些消息,而且,她还查到了一些别的线索。这辆车,在几个事发现场都出现过。”说着,他把一张照片甩过来,照片上,赫然是一辆金色的考斯特。 “蒋宁知道了,”她把照片接过来,而她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的眼睛,得到他默许后,才把电话接起来,只是听,半晌才挂上。 “出事的酒吧里唯一的幸存者醒了,口供和鑫儿小姐的话基本对得上——做案的是几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带一只大狗的,还有一个骑一匹黑马的,还有一个拿长刀的,开一辆金色的考斯特,她们和在现场狂欢的几个人一起,在酒吧里杀了许多人,还把包括酒吧老板娘和爽姐莉姐在内的许多人绑走了,鑫儿小姐的好朋友伍凌也是被绑架者之一……” “照着这个线索查下去,除恶务尽,不惜一切代价。”他打断了她的话。 “是!”蒋宁已经知道不用再多问他什么了,于是她把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发动了。 除恶务尽,不惜一切代价,蒋宁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也知道,不用再提关于鲁格P08和瓦尔特P38的事情了,一切,已经都是叫做A BITCH的这群女人做的。 而她也要做她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把她们都变成鬼,A BITCH也好,今天直升机悬梯上的那个女人也好,孟爽孙莉伍凌或是别的什么在场的人也好,通通把她们变成鬼,然后吃掉她们,让一切变成虚无。 这是他想要的,这样,他的女儿就安全了,他也安全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可是,如果曲凡也在里面呢?她该不该再杀她之前,先问她几句话? 神话里,夜叉是“啖鬼者”。 她,蒋宁,是满城闻名的“铁骑”队长,也是属于干爹的夜叉。 所以,这些是她的分内之事,没什么可说的。善恶对错,这不是她要管了,反正要下地狱,到时一并赎罪就好了。 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须去和聂鑫说几句话。还有,就像每次出这种“特殊任务”之前一样,她忽然想要人狠狠地干她了。 高梦 那两匹马终于可以肆意地做爱了,那两个女人也是。 ——H,你让她等太久了,这次,好好地干她吧,别让她只是在做梦时爽了,拜托了。 ——我们都欠她的啊。 高梦坐在转椅上,看着屏幕里交缠在一起的孟爽和宋妍,想着,把原本就大张的腿更张开大了一点。 身体里面,那条蠕蠕而动的东西弄得她很舒服。 当然,她知道孟爽现在更舒服——宋妍身上的“装备”是她帮着挑的,起码,她胯下的那根正在孟爽阴道里进进出出对的黑色乳胶家伙比休·杰克曼的大多了。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管他呢? 兰雪的无人机摄像头的清晰度很高,仿佛神话里的千里眼,所以,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高梦都看得很清楚,甚至连她们身体上的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高梦能看到骑在上面的宋妍背上腿上的一道道旧伤,也能看到躺在地上的孟爽脸上手肘和膝盖上的新伤。 红珊瑚和黑珍珠碰在一起了,一大一小的两对乳房抵在一起了,伸在头顶上的手和向下撑住的手扣在一起了,抬起来纤瘦胯部和压下去的圆润胯部撞在一起了,浓密的黑森林和那一条细细的比基尼线磨在一起了,高亢的尖叫和悲鸣的呻吟混在一起了,亮晶晶的液体流在一起了。嗯,黑发女人的额头和红棕色头发女人的额头也贴在一起了。 最后,薄的嘴唇和厚的嘴唇吻在一起了。 ——孟爽,这次做爱,你等太久了吧。 高梦开始呻吟出来,想去摸自己的奶子,但是那对高挺的肉峰却被她旁边的另一个观众抢先占领了——那个染着栗色短头发,眼睛明亮的,叫做伍凌的观众。 她爬上的高梦的身体,高梦想去亲她,但是觉得她脖子上的丝巾有点碍事。 “C,我和T都想了,所以我要切换到自动驾驶了,希望你设置得没问题,”I熟悉而明朗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来。 “希望我们不会碰到乱流提前死掉,I还答应帮我穿阴环呢。”这次,是T娇滴滴的声音。 “嗯……来吧……让我看……让我看……”高梦喘息着,几乎是在低低嘶吼。 又一个显示器亮起来了。屏幕里面,灵儿粉嫩的身体像是条蛇,绕在了曲凡矫健的赤裸身躯上,然后,她把曲凡已经高高竖起来的左乳乳头叼住了。 “抱歉把你这个女王大人留在家里当千里眼,这是你的这个大玩具最后一次飞行了,不心疼吗?”屏幕里,曲凡朝高梦挤了挤眼睛,“所以一会我们分别跳伞之后,它会自己再飞两圈,然后撞到对面的山里。在半空中完全大撒把,蛮刺激的,单是想着这个,我都湿透了。” “别废话了……你们抓紧时间……做爱吧……最后……一次了。” 高梦觉得自己的乳头被伍凌的舌头舔的痒痒的,她有些口干舌燥,于是索性从椅子上滑下去,把伍凌的皮带解开了,“还有,遇到问题就跳伞,别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她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然后,看到伍凌下身穿的东西时,她愣了一下。 而伍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闷哼着,开始继续吃她的奶子了。 “C,我才不会提前跳伞,也不会提前死,我还要去见她呢,我让她等太久……啊!” 监控器里,灵儿的话没说完,就忽然吃痛似地长声呻吟了一声。 然后,天上地下,分别在三个不同地方做爱的六个女人的呻吟就混在一起了。 孙莉 ——我是在天上……飞吗? 孙莉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四肢本能地划动着。 ——嗯,我在水里,我还在水里。和我在澳门跳海时一样。对了,那次,灵儿对我说过,神话里面,南海里有个大坑叫归墟 ,天下的水都会归到那里,所以,再脏的身体都能洗干净。 ——灵儿,灵儿在哪?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T。 ——对了,Amy说灵儿会在对面的山崖上唱歌的。 ——Amy去哪里了? ——她不是应该在划船吗? ——我是怎么到海里的? 孙莉把头钻出水换了口气,那个山崖似乎就在前面,但是又似乎好远。 她觉得头更疼了。 模模糊糊地,她似乎看见一只白色的鸟从天上掠过。 ——那只鸟怎么还会开花?白色的茉莉花?那我身边这些起起伏伏的是什么?也是茉莉花吗? ——董朝灵,你在哪? ——我还有你留下的那个胸针呢。 ——那个金色的,荆棘鸟形状的胸针。 ——荆棘鸟…… ——董小弱,我知道你的T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那个胸针呢? 孙莉忽然觉得手里空空的,然后她觉得她的心里也空了。 不能弄丢了灵儿的东西,绝对不能。 她想,于是她一头扎进水里,睁大眼睛看。 水里只有那一朵朵漂浮的花儿,然后,似乎有团红色的影子向她扑过来,红得像是灵儿额前的朱砂痣。 “带我去见她。” 孙莉忽然觉得自己在水里也应该是能说话的,于是她张开口,吐出一长串晶莹的泡泡。 ? [newpage] [chapter:8.8 誓言 The Vows ] 孙莉 ——这是什么声音……古琴的……琴声吗? 孙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只能感到身体起起伏伏的,好像在水里,又好像在云间。 ——我已经死了吗?那个胸针……灵儿? 她开始觉得头痛,身体却软洋洋的很舒服。 ——陪周胖子马志宏他们不是这个感觉,被老板用时也不是这个感觉,和星儿、笛子她们在一起时呢?有点像,但也不一样。 ——但是刚才一定有人要我了,怎么倒和昨天酒吧的最后一次很像?或者说,比那次还舒服? ——好久,好久,身体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灵儿,还记得在澳门的时候吗?做荷官的你和陪人赌钱的我,拿着麦克的你和绕着钢管的我,遍体鳞伤的你和披头散发的我,还有,在天台顶上仰头望天的你和凝望大海的我。 ——我们答应过彼此要在一起的,要干干净净,无拘无束地在一起,不管活着还是死了。 ——我以为你抛下我走了,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受了多少苦,而我,连同你那一份活下来了,按你说的,做到了我想做的……但是,灵儿,我也脏了,比咱们那时候脏了太多了。 ——这是代价,没办法,但也没关系。 ——不过,这次是我要去死了。 ——你回来了吗?你一直都在吗?你不理我,是因为恨我吗? 孙莉费力地睁开眼睛,阳光让她的眼睛有些疼,只是耳边的琴声伴着海浪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个背影,那个一袭白衣,长发垂落的背影。 ——是她在抚琴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开始唱歌了,这歌声……孙莉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淌出眼泪来,让她都看不清身边的人了。 一曲终了的时候,有鸟儿扑扑啦啦闪动翅膀的声音,然后,那鸟飞远了。 孙莉觉得一个温软的身体压在她身体上了,好舒服,舒服得有些不真实。 只是,她的乳房似乎被一个冷冰冰的金属东西硌了一下,但那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要我……要我……要我……” 她挣扎着把腰向上挺,两条长腿几乎分成一字马。 压上来的那个身体,软而温暖,似乎有一点柔软的毛发,但是,还是带了一点冷冰冰的。那冷冰冰的东西碰在孙莉的阴蒂上,让她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当然,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我们还有时间,我不会放过占你便宜的机会的。” 听着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的时候,孙莉的眼泪让她彻底看不清东西了。她觉得自己的手被身上的人压住,一点也动不了了。 “帮我擦擦眼泪,让我看看你。”她开始哀求。 “你太累了,要睡一会。”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我的朋友还没准备好我要的东西。” “让我看看你啊。”孙莉终于哭出声来了,但是同时,下身被抵磨产生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开始发软了。她感觉身上的女人似乎在用舌头舔她的左眼,然后她忽然觉得好困。 “嗯,你睡醒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我给咱们准备的东西的,我发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孙莉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左眼去看。 看到她额前那点朱砂痣的时候,孙莉终于又睡过去了。 兰雪 “岚岚,你不用帮我做这些的。”看着谢一岚被海风吹起来的短头发,兰雪微微皱了皱眉毛。 她正跪坐在一根竖立的木桩脚下,把一条绳索来来回回地缠在横在身前的另一根一人左右长,碗口粗细的木头上——木头的两端,是两个小小的铁镣铐。 “没事,我想帮你分担一点。”谢一岚说着,用纤细的手指把一种乳白色的药膏涂在另一根有些粗糙的尖锐木杆的尖头,眼睛却望向远处沙滩上手足无措的江馨月,“想不到你们还能把蛇毒做成这样的药。月儿的爱人死的时候,你们也在那台机器上用过吧,如果当时我有的话,我会给我的解剖刀上也涂一些。虽然是我自己说话不算话,没有按照我们说好的帮萍萍完成,起码她也不会太……”她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下去。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也没变。”兰雪苦笑,“和咱们在雪山的初见时候一样。” “那时候我的手就已经脏了。”谢一岚把眼皮垂下来,“所以,尽量就让我身边的人干净一点吧。” “其实我也杀过很多人的,不管是出于我的本心,还是在高梦的‘极乐死’的时候。”兰雪说着,“这次也是,只不过要杀的是我们几个自己而已。” “嗯,你再说下去,就要泄露秘密了。”谢一岚朝她苦笑,“虽然咱们认识很久,但是我不想你因为我破坏规则,也更怕我拿到了特权却不能用。” “你很在乎这个游戏吗?”兰雪歪着头看她,“我不觉得你是这么爱玩的人。” “我有想做的事情,所以我需要高梦说的那个特权。”谢一岚说着,“对了,兰雪,还有一件事拜托你,毕竟我在直播里发过誓的。” “嗯,你真的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吗?”兰雪抿了抿嘴唇,她一下子明白这位老朋友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说过的事情,总要有始有终。”谢一岚点点头,“而且,毕竟是身后的事情了。” “也好,Thor!”兰雪说着,站起身,呼叫了一声。那条巨大的阿拉斯加犬便跑了来,张开嘴,叼住了兰雪抛过来的绳子的一头,咬住,然后用身体坠着,看着那个纤细娇小的女孩把手里那跟一米多长的木头扛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上身边那根最粗最高的木桩。 海风把木桩吹得微微有些摇晃。兰雪向下望去,那些拍在礁石上的浪花小得像细细的白线。 “Thor,拉住我,别让我掉下去,交给你了。”她对Thor喊着,开始把手里那根木桩背后缠好的绳扣套在那根巨大木桩的顶端,然后她一咬牙,身体向下一跃,用双手悬吊在那根已经被横绑在杆头的木桩上,用自己的体重将它一点点向下坠。 “兰雪,你小心点!”谢一岚把手拢在嘴边朝上面喊。 兰雪忽然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听谢一岚这么大声音说话,似乎连章萍都没听到过。于是她开始腰上用力,让自己的身体荡起来。 “Thor,松开绳子,接住我。”放手的那一刹那,她喊,然后身体就从六七米高的高空坠下来。 “兰雪你疯了!”谢一岚尖叫,“你答应过我的……” “所以我会遵守诺言的。”坠落的时候,她说着,拉住了高高跃起来的Thor颈上的长毛,把身体骑到他硕大的身体上,然后,大狗的四只脚轻轻地落在了那块有些湿滑的巨岩上。 谢一岚脸色苍白地盯着那一人一狗,瘦弱的身体摇晃了下,然后,她开始啜泣了。 “兰雪,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所以……”她把手里那根尖锐的木桩撑在岩石上,扶着它跪下去,然后,她哭了。很大声地哭,甚至,比昨天晚上她在游泳池边时哭得还厉害。 “知道吗,有些时候,死神是我们的好朋友呢。而且,有些事情,也必须死了才能做到的。”兰雪从Thor身上下来,跪到那个颤抖着的纤细身体旁边,把她抱住了。 谢一岚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兰雪已经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 海风里,她们身后的那个新做成的巨大木质十字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海浪在拍,海风在吹。似乎有人在唱歌,但是兰雪听不清楚。她只知道,Thor正在用它温暖的大舌头舔她俩脸上的泪水,而她的心,正在胸膛里咚咚地跳。 “奇异公主,我会照顾好你的朋友,因为她本来也是我的老朋友,但是,我的请求,你一定要答应。”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杨琳 杨琳坐在病房角落的木质椅子上。午后的阳光,温暖,稍稍有些燥热,照着床上沈默儿恬睡的面颊——盖着洁白的被单,双手交叉放在心口,指尖夹着那张泛黄的照片,长长的睫毛下面垂着两滴晶莹的泪。 她又想起史强了——那个小司机,杨琳是在告别时才知道他的名字的,这让她感觉到他们应该没有第四次见面的缘分了。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史强从星儿那里回到琳瑜伽的时候,大概是上午十一点钟,那时默儿在轮椅上睡着了,杨梦菡陪着她。所以那时杨琳放心地和那小伙子去了他车里,给他口交,然后和他畅快地做了一次,先是阴道,然后是肛门。他这次的时间很长,杨琳知道他一定是在星儿家和星儿做过了,甚至她还能尝得到他龟头上星儿的味道。